水蛭是許多人避而遠之的吸血蟲,但在俄羅斯的某些地方,卻是當地人的重要生計來源。不僅養殖水蛭出口到英、美、法等國家做醫療用途,更自行研發相關化學產品。一罐含有水蛭成分的抗老化面霜,要價高達4.7萬元盧布,相當於3萬8千元台幣,成為俄羅斯最新的致富傳奇故事。


俄羅斯首都莫斯科東南部的一個不起眼小鎮UDELNAYA,有個叫做「國際醫療水蛭中心」的機構,專門研究、出產水蛭,每年繁殖超過3百萬條,光是英國的健康中心每年就向這家機構買5萬條水蛭,以每條3美元計算,1年產值將近9千萬美元,非常驚人。

別小看這些水蛭,在一般人眼裡,或許只是討厭的吸血蟲,但在醫療業界的眼中,卻是不可多得的至寶。法國就是這家機構每年最大的採購者,英國每年也採購數萬條水蛭,美國主管機關食品藥物管理局,也早在2004年就批准水蛭療法,連知名影星黛咪摩爾也曾在媒體前分享水蛭療法的效用。

外科、整型、牙醫、中醫都用到水蛭
水蛭主要的功能,與他們吸血的本能有關。在外科或整型醫生眼中,水蛭能加速傷口癒合,並減少疤痕形成,可說是愛美女性的最好選擇;婦科醫生利用水蛭吸血原理,治療具有傳染性的性病;牙醫則把水蛭放在病患腫脹的牙齦上,以自然的方式消除血腫;而中國人傳統醫療中的「放血」,水蛭更是絕佳幫手,也因此才有出北韓人民狂抓水蛭賣到中國賺錢的奇特消息。

水蛭的醫療效用早在數十年前就被證實過,該中心於1937年成立,員工NIKONOV表示,過去蘇聯時期,政府甚至規定,每個藥房都必須準備25條左右的水蛭存貨,讓民眾可以順利購買。從蘇聯到俄羅斯,對水蛭的研究沒有放下,也因此打下基礎,讓該中心成為世界頂尖的水蛭研究與繁殖場所。 

水蛭飼養不易 餵食後3天內是關鍵期

水蛭雖然看來噁心,但對病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加速血液循環與代謝,其實是對人類有益的物種,但許多人並不喜歡,主因就是水蛭實在太臭了,該中心實驗室中,長期瀰漫著一股腐爛肉品的味道,惡臭的其中一個來源是牛血,那是餵養水蛭的食物;而每當打開養殖罐時,那股味道衝鼻而來,才是最難忍受的一刻。

實驗室主管ELENA TITOVA在該中心服務長達25年,四分之一個世紀的時間,讓她對水蛭養殖有深刻研究,她說水蛭在餵食後3天內會不停撒尿,這就是關鍵時刻,必須常常清洗養殖罐,否則水蛭就會被自己的排泄物給毒死。「養水蛭看起來就是裝一罐水那麼簡單,但就在我們忽略的同時,有數百萬種化學方程式在水中進行。」

由於養殖過程有變數,水源或食物一旦被汙染,水蛭就會集體死亡。因此在該中心內,每個員工都單獨負責養殖同一批水蛭,只要出問題,就是自己負責。有些員工還會特別在節日給水蛭食用鑑定過的「小牛血」當作補品,把養殖水蛭當成養寵物般,連安排休假都會刻意排開可能要進行餵食的日子。

講求衛生 用過即丟決不回收
許多人不知道的是,水蛭在出售前,必須要先餓上好一陣子,才能在真正需要上場時發揮最佳效用。對醫生而言,水蛭就像針筒,玻璃針筒可以重複清洗,塑膠針筒可以丟棄,為了講求衛生,必須用過即丟,且為了怕感染,絕對不能把同個水蛭回收用在後面的病患上。

曾經有段時間,水蛭用量大減,該中心面臨財務困難,好幾個月薪水都發不出來。於是開始進行研發,把水蛭利用化學方式做成粉末,調入面霜當中,具有促進皮膚活化、增進血液循環等效果。後來更研發出其他多種護理產品。目前該中心所有產品中,最昂貴是一罐抗老化面霜,內含乾燥的水蛭幼蟲卵成分,每15公克要價4.7萬盧布,相當於新台幣3.8萬元左右,相當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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